她睡着的样子,总是最温顺的,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尉迟看了很久,才蹲下身去。
鸢也忽然感觉脸上有点儿痒,睁开眼,就看到尉迟凑得极近的脸,眸子霎时间冷了下来:“你干什么?”
尉迟往后退了一点,面不改色:“你是被栀子花腌入味了吗?血腥味都盖不住香气。”
“……”
鸢也身上的栀子花香,不是香水,是精油。
安莎细腻,每天帮她熨衣服时,都会在熨斗里加入栀子花味的精油,这样熨出来的衣服就带着香味。栀子花舒缓神经,她那三年工作强度大,精神疲累,栀子花香一定程度上安抚了她。
当然,这些鸢也没有必要跟他解释,转开了头。
尉迟扶着柱子站起来,低声道:“我和方丈说了,我们借他们后面那几个还没修建完毕的佛殿排练年会上的舞台剧,他们听到什么都会当做没听到。”
舞台剧?鸢也想起来,当初巴塞尔山林的枪战,苏先生跟当地警方说,他们在放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