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昼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将依旧冰封的棠宁抱起,消失在青帝庙中。
谢拂池虽看着伤多,但却不及时嬴被刺的那一剑深,毕竟那是闻昼亲手所创,岂是棠宁这点微薄灵力可以媲美的。
此时只能由着闻昼去了,她扶着时嬴坐在树下青石上,让阿弥帮忙稳住他清瘦的身躯,又在庙里翻找到纱布剪刀——
谢拂池与晏画在一起鬼混了八百年,这八百年也不是白混的,当即半跪在地上,伸手去解时嬴的衣裳。
时嬴眸光轻动,定定看着她。
谢拂池停下动作,解释道:“这玄鳞剑属火,与你本性相冲,要立即挖出伤口旁边的血肉才能愈合。”
这么一会功夫,他的脸色已经迅速苍白下去,嘴唇也干涩欲裂一般,可见这火灵在他体内是如何折磨。
“你也受伤了。”时嬴的声线是她从未听过的低沉,而他的目光紧紧胶着在她脸上。
谢拂池摸了一下脸,眼角被铜狼的爪子划了一下,留下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
都什么时候,还在意脸做什么?难道多这一道伤就耽误他疗伤了么?她无名火起,脱口道:“嫌我这脸碍着你的眼了?”
此话一出,谢拂池一呆,也被自己骇住了。她虽谈不上粗糙,但也不是个十分在意相貌的,但怎会说出这种话?
时嬴也跟着一怔。
倒是阿弥掩着袖子轻轻笑出声,又被谢拂池一眼瞪住:笑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