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哥哥,不是这样的,常乐也是初至朝京,不懂得这里的规矩,本想设宴融洽一番,却被……”常乐的话还没说完,她便闭嘴了。
因为她发现许长歌根本没有在听她说什么。
他更加焦心,甚至顾不上对旁人动怒:“公主不如先回长秋宫,再教下头人另紧急备一份。”他突然想起,另一头游园宴席之中的皇帝和赵昭仪,略略顿了一下,“刁奴惹事既已得惩,公主还是顾惜身子,莫动肝火。”
常乐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眼中方才惺惺作态的眼泪也收了回去,几滴悲凉溢了出来,前者是哭给别人看的,后者真挚,却是不得见人的,她转头便朝宴会的宫宇疾步回去。
跟着她妖冶艳艳的红也消失了。
许长歌方想更靠近她一些,便见眼前人退后了一步,不动声色地将手藏到身后:“她走了,你也该走了。”
许长歌失笑:“这是什么话。”
拿脚指头想想也晓得,以常乐的名义举办的游春宴,又在宫中,想来是赵昭仪特地让常乐拉拢人心,宴席上必然尽是朝京世家的娘子,还有宗亲贵眷——可又有皇帝和赵昭仪参加,许长歌竟然也在,那想必是,皇帝因着新生的幼子,也惦念起他一母同胞的姐姐了,又有赵昭仪枕边风,想要撮合他们。
永清盈盈一笑:“难道不是么?既是不得不奉命前来参加,那不跟着常乐公主回去,岂不是也算抗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