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推了一张木椅子放在墙角,魏恒和郑蔚澜从窗口跳上椅子,又踩着椅子跳下来。
房间里很暗,连物体的轮廓都看不到,魏恒从他们的脚步声的回音判断,这个房间大且空旷。
小汪打开了手掌大小的手电筒,细细的一束灯光沿着墙壁转了一圈,在西南角发现一扇暗红色的铁门。魏恒无声地走过去,发现这扇门不是厂房的原装,应该是后来装的,而且门从外面上着锁。
忽然,魏恒听到门外出来踢踢拉拉的脚步声,忙给小汪打手势。小汪关上手电筒,室内霎时重陷昏暗。
魏恒听着门外的动静,听到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粗略判断外面至少五个人,且有灯光透过门缝打进来,在地上留下一道光辙。他压着步子往回走,从小汪手中接过手电筒,在厂房的每个角落里都照了一遍,发现地上布满了酒瓶和各种生活垃圾,墙角处还摆着一张行军床,床上乱糟糟地团着被褥。
郑蔚澜低声叫他:“小念。”
魏恒把光移到郑蔚澜身上,看到郑蔚澜蹲在那张行军床边,从床底拖出一个半米高的塑料桶,拧开盖子闻了闻,回头冲着魏恒说:“汽油。”
魏恒抬脚朝他走过去,没走两步忽然停下,皱着眉道:“都别动。”
郑蔚澜和小汪闻言都刹住步子,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魏恒用手捂着灯光,凝神细听飘在耳边的细微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