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顾萧然闭着眼，脸色很憔悴，她的烧已经退下去了，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全身都汗淋淋的，额头的碎发也湿漉漉地贴着头皮：“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霍丞沉默了一下，开口：“阎御行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其实我——”
“我不想听这些，你出去吧。”顾萧然睁开眼睛，眼底通红，本就沙哑的声音比刚才高了几分：“霍丞，你如果当我是朋友，就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
“......那好吧。”
霍丞点点头：“你还怀着孕，所以我也没敢给你用太猛剂量的药，你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接下来，你先好好休息，床头有呼叫铃，你有事，就按铃找我吧。”
顾萧然垂着眼皮没说话。
但霍丞明显察觉到，顾萧然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他叹息了一声，扭头出去了，将空间留给顾萧然一个人。
门外。
霍丞没有马上离开。
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他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点了根烟。
刚吸了一口，呛得他眼里都快掉下来：“咳咳咳，算了算了，我就不适合抽这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