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里,他的眼神清澈,含了一点笑看她:“那我明天再来。”
后来,他每个星期都会送一次花给她,有时是风信子,有时是白玫瑰,有时是睡莲,有时是郁金香、马蒂莲。他还会附上卡片,一字一句都是他亲笔写上,有时写“有个开心的一天”,有时是“工作再忙,也记得按时吃饭”,或者“天凉记得加衣”,甚至还会问,“今天能赏脸和我吃饭吗?我在和平饭店等你。”
那一次,她犹豫与挣扎了许久,始终是没有去和平饭店。后来,快十二点了,她心里烦躁不安,还是赶去了那里。一下车,进了饭店,见不到他人时,不知为何,她就松了一口气,可心中又有些难过。等她走出饭店门口,隔着那么远,夜色那么灰暗,她看见,他倚在一角吸烟,地上是一地的烟蒂。
那一刻,她满是泪光,可还是悄悄地离开了。
本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了。可隔了半个月,他再次走到了她面前,他说:“过得还好吗?”
她认真地看着他,他变了。不再是往常那个神采飞扬的男子,曾经光彩夺目,顾盼生辉的一对眸子沉静如水,不起一点波澜。他很瘦,脸庞没了以前的丰润。他见她瞧他,笑了笑,道:“之前病了一场,所以没有过来看你,怕把病气过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