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临时调到这儿住了,没顾上找人砌。”
静之、慧之在忙着重铺被褥。
静之:“大姐,连这床都是三张乒乓球案子拼的,太窄,靠墙那头搭的板。这纯粹是瞎凑合的一个家!”
何父在为林超然正脚腕子……
何父:“骨头没事儿,扭筋了。忍着点儿,保你一下就好。”
慧之:“姐夫放心。我爸被劳改那十来年里,学会了劁猪,学会了配中草药,学会了对关节,扳脖子、正脚踝……”
何父猝然一用力,林超然“哎哟”一声。
何父:“下地走走。”
林超然站到地上,走了走,笑了:“还真不疼了。”
静之:“记着,欠老丈人一个情啊!”大家都笑了。
天亮了。中学的操场上,一个班的中学生正在上体育课。
教体育的蔡老师喊口令:“立正,向右看齐!”
第一排全体男同学却都扭头看左边——但见从女厕所跑出一个裹着棉大衣的女子,脚穿一双大头鞋;在大头鞋和大衣下摆之间,是一截通红的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