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牛丽把菜洗好切好,放在厨房等候,她不时地扬起脖子看看楼梯,始终没有动静。她见牛如山上楼就没下来,猜测他们又到一起去了。她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心酸和自怜。她不知道该不该做饭,不知道什么时候做饭。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她想问就问,想做就做,即使牛如山睡了,也可以把他叫起来,吃了饭再睡。现在不行了,现在她有许多不方便。她害怕打扰他们,可又害怕他们起床后饿了,突然说要吃饭,她会措手不及。于是她就只好静心等待。到了五点半,她想他们睡得也差不多了,就上楼去看看,二楼没人,到三楼。三楼,乔姗姗的门关着,她鼓足勇气敲了敲门,然后站在门口大声问:“可以烧饭了吗?”里面传出牛如山闷声闷气的声音:“可以烧了。”那声音好像是从被子里发出的,气流不畅。
饭后,乔姗姗放心不下牛吹母子俩,她提出了一个轮流坐庄的新方案。她和牛如山到医院陪夜,让陆家平回家休息。陆家平明天再来接替他们。牛丽听到他们说到医院,就问:“谁病了?”乔姗姗就把牛吹摔伤的事说了。牛丽说:“我好久没见过牛吹了。今晚陪夜你们就别去了,我去。我在家里又没多少事,难得忙一下。”牛如山说:“这办法倒是不错。”他拿出几百元钱递给牛丽,作交通和饮食费用。牛如山还说:“陆家平公司有事,她也很忙的。你尽可能多陪几天。”牛丽收拾好厨房,准备好他们晚上的点心,就到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