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鱼阵正向湖心移动，众人刚好从鱼阵的下方游过。
密集的无鳞黑鱼，一只只面无表情，鱼眼发直……
当然，鱼类本身就是没有表情的。
但是在水底近距离看到这个场面，不免觉得这些无鳞黑鱼像是一队队慷慨赴死，即将临阵的将士，木然的神情平添了几分悲壮色彩。
湖下不太深的地方，就是蜂巢顶端的破洞，刚刚潜入其中，湖中的水就被搅开了锅，一股股乌血和无鳞黑鱼的碎肉、肉鳞，都被向下渗的暗流，带进风蚀岩两侧的洞内。
林风眠对苏衍打了个手势，看来上边已经干起来了，又指了指下面，下行的道路被一个巨大的黑色石块堵死了，应该就是当年从天而降砸穿白玉京的陨石，上面聚集了厚厚一层的透明蜉蝣，以及各种处于生物链末端的小虾小鱼，只能从侧面绕下去。
众人轮番使用呼吸器，缓缓游向侧面的洞口，越向深处，就感觉水流向下的暗涌越强大。
在一个岩洞的通道里，昭若雪逐步摸索着，确认哪个方向可行。
直接向下是最危险的，这千万年的风蚀岩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早已不堪重负，说不定头顶的陨石什么时候就会砸下，被碰着就得变成一堆肉酱。
安全起见，只有从侧面迂回下去最为保险。
最后众人潜入一个百余平米的大风洞里，这里像是以前古城的某处殿堂，有几分像是神殿，顶壁已经破了个大洞，但里面储满了水，水流相对稳定，似乎只有上面那一个入口，其他路都被岩沙碎石封堵，水流可以渗过，人却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