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没带麻药,”他父亲说,“叫就叫吧,这不重要。我只当听不见,因为这不重要。”
上铺女人的丈夫翻了个身,脸冲着墙。
厨房里的妇人向医生打了个手势,告知水热了。尼克的父亲走进厨房,将大水壶中的水倒了大约一半在盆里。他解开手绢,把包在里面的几样东西放进了壶中剩下的水里。
“这水要烧开。”他说,拿出从营地带来的一块肥皂,开始在那盆热水中洗手。尼克看着父亲的两只手打了肥皂,互相揉搓着。父亲一边仔仔细细地洗手,一边同尼克说话。
“你瞧,尼克,婴儿出生时一般是头先出来的,但有时不是。如果不是的话,就会给大家造成许多麻烦。也许我得给这位女士动手术呢。一会儿就知道了。”
他觉得手洗得够干净了,便走进去,准备干活。
“你来把被子撩开好吗,乔治?”他说,“我还是不要碰它的好。”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动手术了。乔治叔叔和三个印第安人将女人按住,不让她动。她咬住了乔治叔叔的手臂,乔治叔叔说:“该死的狗婆娘!”给乔治叔叔划船的年轻印第安人听了直笑他。尼克为父亲端着盆。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父亲将婴儿抱出来,拍一拍,让他开始呼吸,然后递给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