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听到了他的声音,慵懒,富含磁性。
司徒玉凝嘴角扬起一个微笑,江长安却清楚感觉到遮在她双眸的手心,有两股滚烫的水滴顺着交错的掌纹滴落。
一滴,两滴……
司徒玉凝的声音蕴含着哭腔:“我不是什么金凤,我也有心,我也会疼,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也愿意为了我在乎的人去伤神的女人!尚老前辈说你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我……我害怕……”
在东灵国权势争夺中,明枪暗箭,尔虞我诈,她不怕。
在来途上重重刺杀时,寒刀利剑,悬于头顶,她也不怕。
但江长安倒下的那一刻,她的心仿佛也被锤子重重砸了一下,痛至骨髓,怕到灵魂。
江长安依旧没有松开双手,将她的身子靠在自己胸前,鼻子埋在她的秀发间,贪婪地吮吸淡淡幽香。
这个姿势像是已经成为了两人专属。
江长安伏在她耳旁,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肩头,小声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江长安的一切吗,我把所有关于他的事情都告诉你。”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向一个很重要的人诉说着另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从幼年的无忧无虑,到后来的千人迫杀,再到朝圣之约,三年沧州,真正与江家割裂……
无数次的命悬一线,无数次的死里逃生,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他都第一次诉说给第二个人听。
说毕。
司徒玉凝的泪不再流。
她心中的疼痛早已让她忘记了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