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自述1898年春在武昌和张之洞幕僚的争议。据《自定年谱》,张之洞“不憙公羊家,有以余语告者,之洞属余为书驳难”,因而赴鄂。当梁鼎芬等以康氏异同就章“评骘”,并对康氏诋毁时,章太炎即“抗唇力争”。在《艾如张董逃歌序》中也说:“张之洞始为《劝学篇》,以激忠爱,摧横议,就余咨度”。章氏即言,“忠爱则易耳,其俟诸革命以后”,而使“闻者皆怒”[45]。
第四,自述政变以后仍与康有为等“相昵”,而对梁鼎芬之流的“丧其所守”则加讥刺。从而指出“学无所谓异同,徒有邪正枉直”。还是主要从政治上着眼的。
照此说来,章太炎在旅台期间,自述“行谊政术”与康有为等相合,他对康有为等是同情的。过去,他和康门在学派问题上有过争论,当时他怀疑的是“改制”的夸诞外衣,而赞同的则是“改制”以解决社会实际问题;现在,康、梁遭“侦捕”,自己也出亡,在今文、古文的传授得失、治学途径上“始终不能与彼合”,至于政治上还是同情康、梁的[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