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放弃聊天的打算,专心一意洗头。
舅舅回来了,四目一碰,蔓蔓迸出一声哭腔来:我不生这个孩子了,他对我不好。
舅舅没吱声,站了一会,在她对面坐下来,似乎在思索怎样才能帮她改善眼前的局面。
孩子一定要生!舅舅斩钉截铁地说:哪能这么轻率!安庆那种家伙我了解,女人在他眼里不算什么,孩子就另当别论了,没有哪个孩子不看重自己的孩子。
他不给我钱,连买一碗酸辣粉的钱都不肯给,为了钱,还跟我动手了。
舅舅皱起了眉头:男人对女人动手,又不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你等着,我去跟他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他已经说了,他不想当这孩子的爹。给外婆洗完头,我就让她陪我去医院。
外婆陪你?外婆这个样子能陪你去做这样的事?你要是把她给我弄丢了,看我怎么跟你算账!还有,你以为你去了医院,叫人家给你做,人家就乖乖地给你做呀?人家一看就知道你还不满十八岁,又没有大人陪,当场就会报警。你想把事情弄到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