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笑,可刚笑了三声就哑然无声了。
云鲤双目赤红,再无之前的平静。她两只手死死掐住玉安的脖子,还嫌力气不够,甚至用小臂横在他的脖子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上去。
“他不会死的……”玉安的体温渐渐变凉,微微抽搐的十根手指也彻底不动了。可云鲤仿佛看不到身下之人已死,犹自狠命掐着他:“你胡说,他只是进不了北疆城,只是不想来而已!”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他只是因为不肯原谅我,所以不肯来而已!”
没有人回答她的疑问了。
凉风吹过,云鲤稍微回复神智。玉安的舌头长长拖在了外面,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抬起胳膊,看着被自己掐死的玉安,呆呆地用手抹去他脸上的易容膏,趁着月色看着那张死人脸。
还说是兄弟呢,长得一点也不像,如此普通的模样,没有她的玉章半分风姿绝卓。
那样惊艳绝伦的人,怎么可能被火药炸死呢?自己还没有打完仗回去,还没有把他哄高兴,他怎么可能死呢?
云鲤翻身躺在地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