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脸色巨变,垂着眼眸半晌无语,待回过神,他一把拉住那人的手:“先生并非风水先生,为何要随我部下,来此处为我解惑?”
那人见身份被孙策识破,起身大拜:“鄙人张昭,字子布,并非什么风水先生,为求见少将军,不得不如此称呼,欺瞒了少将军,还请少将军恕罪。只是,少将军是如何看出,张某并非风水先生?”
张昭乃徐州彭城人士,曾举孝廉,在江左一带颇有威望。孙策自然听过他的名头,含笑指着张昭腰间的玉佩:“敢问哪个风水先生,戴得起这样的玉佩?子布兄为何不直接来见我,而是要绕这么个大弯子?”
张昭苦笑道:“少将军有所不知,张某其实已经跟了你们一路了。只是少将军帐下尽是武夫,未有饱学之士,张某即便自报家门,那些武将又如何认得。”
前两日才慨叹帐下无人可堪文职,张昭便送上门来,孙策笑叹道:“是我疏忽了,先生所言不差,如今我帐下莫说没有饱学之士,甚至还有许多将领目不识丁者,就像那去寻先生来的阿蒙,小聪明十足,却毫无大智慧。先生如不嫌弃,可愿助孙某一臂之力?”
张昭再次大拜:“我与广陵太守赵昱乃是莫逆之交,笮融杀赵昱,背信弃义,罪不可恕。少将军打败了笮融,便是了却张某心愿,从此鞍前马后,愿为少将军肝脑涂地!”
“太好了”,孙策双手擎了擎张昭的肩膀,“有先生襄助,孙某荣幸之至。往后孙某有任何做得不对之处,恳请先生批评指正。若有久负才学的名士,也请先生不吝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