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全是硬座和站票,饶是如此也是大多数人的选择。但这一类人群中有一些没脸没皮的会往硬卧车厢里走,看哪个铺位没人就会去蹭坐。
沐红玉还觉得他说得太夸张了点,可等她推着段崇文的轮椅从安安静静的软卧穿到了硬卧才发现好像进了另外一个世界。别说抠脚大汉,竟然还有人带了鸡鸭上车!
而且沐红玉还发现有的人一家六口就买一张硬卧的,另外三个买成站票,两个小孩不买票。然后两个老的和两个小的睡卧铺,夫妻俩就在过道里打地铺,要不是沐红玉力气大可以连着段崇文的轮椅一起端起来,她还真没办法顺利地和段崇文来到她所在的座位。
还没到地方呢,就听到杨胜利不是很灵活地和人吵架。
“这个位置是我们的,你们不能在这里睡……哎呀呀你脱衣服干什么?”
段崇文和沐红玉进去就看到杨胜利正对一个上铺的妇女说话,那妇女撩起了衣裳,吓得杨胜利连忙转头,沐红玉也伸手捂住了段崇文眼睛,“别看。”
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动作会那么快。
“我求求你了。我和我媳妇是要回京城探亲的,可我买票买晚了,就只买到两张站票。我还好,我媳妇生了孩子还不到两个月,她们娘俩怎么受得了。”
这男人说话倒是挺和蔼的,可是上头撩衣裳喂奶的女人就有些不依不饶了:“这位同志,你一直说这个卧铺是你们的,请问人在哪?票又在哪?你不能这么空口说白话,知识分子就了不起吗?我可是三代贫农,我们家还是拥军模范家庭,这里有个空座,难道我不能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