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水根休息了一夜,脑子活络了起来,昨天下午他被梁心带节奏了,差点忘了一件事。这会儿梁心不管如何巧舌如簧,他也不会再上当了。
梁心的户口归籍要迁回朗村,的确需要由村民代表进行投票,但如果户口归籍以后并不可以占光耀他们家的分红份额,这里面根本就是逻辑不通的。朗村的村规明确指示了一点,投票回归户籍者,应该是在朗村自行单独立户。
眼下,梁心离开了朗村多年,她在村里并没有房产置业,梁光耀的老屋子分红肯定没有她的份额。她父亲留下来的老宅子,陈素芬老太太至今没有承认房子是留给女儿梁心的,也就是梁心在村里实则什么都没有。
即便她现在单独立户,没有房子根本是行不通的。倘若她日后在朗村自建房屋,也需要先购买土地的,真等到她新屋子建成以后,一是赶不上这次朗村的旧屋改造政策,二是新房根本无需改造。
梁水根一边加快脚步往村委会走,一边将此事告知了梁心,梁心听得脸色越发沉了下来。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听出梁水根不想帮她。心想,梁水根和她哥一定商量好了,两人沆瀣一气对付她一个弱女子。不管梁水根怎么解释,梁心都觉得他在找借口,不死心地跟着梁水根来到了村委会。
梁水根请村文书梁博森拿出了朗村的村规,担心梁心一个初中没毕业的有些字不认识,于是让梁博森逐字逐句大声朗读了村规民约。梁心听完以后还是不死心,她现在像是热锅上面的蚂蚁。即便心里知道胜算很低很低,可是她还是不服气,内心的羞耻和屈辱以及不甘心,让她分不清主次,头脑开始拎不清楚,非要梁光耀召集村民代表进行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