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凝看见,突然停了动作,望台下的男人,再望那杯茶。
秀眉一皱。
她生气,显而易见。
江行止自顾低头笑笑,重新拿起茶杯。
也是。
降火。
衣食无忧的他是挑剔之人,倒不是说一杯菊花茶都要嫌弃,只是隐约甜味,他习惯不来。
见江行止重新拿起茶杯,冬凝才继续起舞。
李肆笔直的站在他身后,沉默地看。
“要不要给您换茶。”李肆弯腰问。
江行止手指摩挲瓷茶杯杯口,却高深莫测地问,“你看得懂么。”
李肆想说看不懂,自是不想拂江公子的人,出口委婉,就成“非常好看”四个字。
江行止不紧不慢,“要说实话。”
李肆立马老实,近乎小心翼翼地回复,“抱歉,李肆也看不懂。”
喜欢秦冬凝的人很多,尤其外地人,跑一趟新京专为她。
其实不算说谎。
确实好看。
江行止手撑太阳穴,有点乏,昨夜出海熬夜没睡,9点瑞通开会。
台上的她神情靡靡,姿容绝艳。
再看冬凝时,江行止浅浅提唇,幽邃目光定格在她脸上。
她脸颊出乎意料的绯红烧烫,眼神有些慌乱。
江行止笑意更深了。
哪怕在认真听,神色依然风平浪静。
是迷而不乱。
落幕,她起身下台,朝他走去。
时间久,那壶菊花茶已经冷却。
冬凝推开,背靠在桌边,手指往后轻轻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