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眼下更有突厥使节在,倘若不妥善处理,一旦这件事传到诸蛮族的耳朵里,大齐的威严将荡然无存,往后还如何威慑周边?
文帝冷冷的看着跪在地面瑟瑟发抖的钱谨,“狗奴才,你还有何话说!”
钱谨吓得面白如纸,急忙磕头说道:“主子爷,老奴是冤枉的啊,江沖蓄意构陷,其心可诛,请主子爷明查!”
江沖早就忍钱谨不住,如今终于能扬眉吐气,亲手将其推入万劫不复之境地,即便不免心慌忐忑,但血液却是不由隐隐沸腾起来,随即大声说道:“放眼大齐,谁都可言冤枉,唯有你钱谨,不配说冤枉二字!”
钱谨一愣,只觉听错了,随后看向江沖,才吃惊的发现这番话竟真的出自于江沖之口。
这个蠢货,何时竟变得这般硬气……
这番话,还以为是那些威武不屈的清流说的呢。
钱谨紧跟着不由怒火熊熊,你这厮什么德行,别人不知道,咱家还不知道,如今竟然装起人来,指着咱家义正辞严,真是他娘的气煞人也!
无视钱谨几欲冒火的目光,江沖径自对文帝一拱手,大义凛然道:“陛下,微臣受钱谨辖制,钱谨许多不法之事,微臣皆亲眼目睹,且亲身参与。微臣亦不想与此奸宦同流合污,奈何为此奸威逼,不得不从。然而,举头三尺有神明,微臣自衬决计不能再如提线木偶,对钱谨言听计从,残害无辜,作恶多端,否则如何对得起陛下栽培,如何正视国法朝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