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发现自己不那么容易暴跳了。半年前知道楚端有邢柯时,那种恨人恨己的痛苦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眼下和楚端真要走到尽头了她居然能忍得住不哭,按时上下班、和人说笑话、按时睡觉不做梦。
是被楚端的优柔、冷漠拖得连发脾气的心力都没了?还是那种天打雷劈般的惨烈感觉一辈子只能来一次?总之她现在不主动找不自在了,听见、看见麻烦的苗头她都躲着走。
回家路上武匀说要去买鱼市买泥鳅,说他家里养了两只乌龟已经饿了好几天,今晚再不给吃东西他就是虐待宠物了。
“你养了——乌龟?”景宁无法把武匀这种三餐不在家吃的男人和宠物联系起来,而且是两只。
“你怎么是瞧外星人的眼神?”武匀被她看的不自在。
“你怎么想起来养乌龟了?”
“家里太冷清,找点乐趣。本来是想买八哥的,正好看见了乌龟,觉得颜色像装甲车,又安静,就买了。没想到吃的比鸟挑剔得多,万一我出门一年半载的它们可怎么办?”
“你过虑了,没那么长的差让你出,除非调动……”景宁心中一动看向武匀,“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