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是干啥呀?”毕洪江终于在母亲的唠叨声中醒了。“嘿,你醒了,跟妈说说话。”母亲乐了。
毕杏艳带着一身寒气推门进屋,“妈,你做的啥啊这么香?”“我还以为是你姐呢!就你‘毛衫儿’(出生婴儿穿的第一件衣服)长,跟脚不说,好吃的都落不下你!”毕杏艳嘿嘿地笑。
“妈,那咱们先吃吧!”母亲瞪了一眼毕洪江说:“等你姐回来才能吃!”毕洪江冲着毕杏艳吐了一下舌头。
“你姐咋还没回来?”母亲问毕杏艳。
“兴许下班和谁逛街去了或者班上有事儿呗,你着啥急呀?”毕杏艳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说。
“不是我着急,她一般都是回家吃完饭才去逛街!”母亲执拗地看着二女儿。
毕杏艳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说:“等会儿,再不回来我去看看。”
“妈今天不知道咋地了,人家还没醒就开始磨叽了——”毕洪江看着母亲对二姐说。“你说谁磨叽?我还能动弹你就嫌我老了。”母亲抓起炕上的笤帚,毕洪江赶紧双手护住头求饶,“妈,我说错了,下次不敢了……”
“这是咋了?在外面就能听见屋里嘻嘻哈哈的。”毕杏珍回来了。“今儿这是咋了?又不是星期礼拜的,要说回来都回来,要是没人一整天就我自个!”母亲兴奋地看着儿女们。“我姐咋还没回来?”毕杏珍问。“是啊,我这不正跟你二姐和你老弟磨叽呢。”母亲看着毕杏珍,想从她眼里找出答案。“妈,不说磨叽行不行?我错了。”毕洪江笑嘻嘻地说。“哦,妈,我昨晚儿做个梦,梦见有一头大黑猪咬我姐,心里可憋屈了就跑回来看看你俩。”毕杏珍看着母亲说。“可别迷信了,姐和妈好着呢,我一不在家娘俩就做好吃的!”母亲没理会毕洪江的玩笑,她满腹心事地看看毕杏艳又瞅瞅毕杏珍,“你姐不能有啥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