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垂眸,狭长的睫毛遮住眼睑,遮住眼底的风起云涌。
“只要不是我的至亲之人,杀谁都可以。”
“痛快!”
王薪生击节赞叹,看兰溪的眼神,也带着些赞许之色。
“你不像你母亲,倒更像你外祖母些。”
兰溪却没功夫思考自己向谁。
而是追问道:“该答应你的哀家都答应了,你的承诺呢?准备什么时候兑现?”
王薪生眼底闪过了然和玩味之色。
“倒不知,太后娘娘竟然是如此深情重义之人。”
不怕人有情,就怕人无情。
毕竟无情无软肋,有情则最容易被抓住把柄。
而这位兰太后的软肋和把柄,就是这所谓的父亲和妹妹吧?
想到刚才顾嬷嬷被勒死之前告诉他的那个秘密,王薪生素来晦暗清淡的眼底,浮出几丝兴味。
若有一天,她这至亲之人对她拿刀相向,这重情重义的太后娘娘,又该如何自处呢?
王薪生指着一旁的茶台,笑着道。
“看来太后娘娘已迫不及待地想去见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