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吴用微微一笑,淡淡道:“将军若不听在下良言,早晚必死于刀斧之下。”
“嗯?”段煨冷哼一声,一双细长的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出阴冷的寒芒,幽幽开口道:“先生此言何意?”
吴用不为所动,缓缓道:“将军本非董卓亲信,而是原凉州刺史耿鄙的麾下,后来虽然投降董卓,但其可信任将军?樊稠、李傕、郭汜、张济等人乃董卓亲信部下,将军如今恶了樊稠,岂不是得罪了董卓的一班亲信?此番董平、郭汜等人正引军猛攻高顺将军大寨,高顺将军虽然能征善战,可麾下兵马有限,被攻破大营是早晚的事。若董平、郭汜等辈引军进入关中,夺了三辅之地,将军如何自处?是向那樊稠负荆请罪,还是起兵对抗董平?”
“这...”
段煨脸上一阵青白不定,回想起樊稠的嚣张跋扈,他自忖哪怕是负荆请罪,樊稠也不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再加上李傕和郭汜,这两人虽然段煨没见过,但却也有所听闻,在凉州军中自成一系,哪怕华雄、徐荣等人也不愿招惹他们,若是真让这两人占据了关中三辅,还真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但段煨不想就这么表现出来,一脸强硬道:“如此还要多谢先生提醒,某这便起兵前往函谷关,和少将军里应外合,一举击破高顺,请少将军入关,到时候,樊稠又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