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现在被看押了?”
六子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旁边的警察让他安静。
我静静地看着,嚣张的他,和现在狼狈的他,判若两人。
“你媳妇带着钱走了,家徒四壁,只剩下你母亲一个人在家。”
六子歇息底里的呐喊终于停下,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不可能,我媳妇那么爱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用不用村支书过来,亲自跟你说?”
六子听见这个,几乎在一瞬间直接失去了力气。
他瘫坐在椅子上,苦笑起来,“活该啊,我真是活该,你说我,得罪谁不行,非要得罪你,小时候,你就比我聪明比我强,我以为长大了,我能比得过你,没想到还是输在你手里。”
“你错了,”我说,“你不是输在我手里,而是你自己手里。”
六子说我少惺惺作态,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我笑了笑,“曾经,在我困难的时候,我问你借钱,不管给谁打电话,都是一句六子不让借。是你自己把路给走窄了,六子。”
听完我的话,六子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苦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