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他却这般小心翼翼。
殷宁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似乎,与她走近的人,都一个又一个的再变得不幸。
“鹤潇,其实,你可以不必离我这般近的,我大概,是生来就不祥的吧。”
“公主此言差矣,公主庇护天下臣民,若无公主,大殷何来今日四海升平之像,百姓又怎可丰衣足食,世人多是无情无义之辈,是他们负了公主。”
鹤潇的话传入耳朵,殷宁怔了怔。
他说的,似乎也很有道理呢。
殷宁随手拿起剩余的药草,朝着鹤潇道:“过来。”
看出了她想要做什么,鹤潇本能的皱起了眉头,“我无妨,你的伤很重。”
“你若倒下了,我这么一个病弱的美人,如何走出这一望无际的雪域。”
“过来。”
鹤潇眼里划过一抹浅浅的无奈,可还是挪了过来。
殷宁抬起他的手臂,将那药草小心的敷在了上面。
这个男人,这辈子估计都不曾受过这样的伤吧。
“疼吗?”
“疼。”
殷宁一顿,“你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这么点伤就喊痛,你也不嫌丢人。”
“臣的意思是,这里疼。”他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那一双看向殷宁的眼睛仿佛坠入悠悠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