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看着约莫三十上下的年纪,颌下留有一撮胡须,口小眼尖,看面色略略有些刻薄。其两边的太阳穴鼓鼓囊囊,面色又有些红润。陈冰看了暗自点头,心想:“知行曾说过,太阳穴越鼓,面色越红,内功也就越高,看来此人的内力修为,绝对不差。”
姚光延见了陈冰,对她微微颔首,而后和邵一松对望一眼后,姚光延面无表情的对男子说道:“宜兴乃常州所管辖,恰如这长兴,却是湖州所管辖一样,长兴的官管不到你宜兴,而宜兴的官,亦是不能伸手长兴的事务。这打行同样如此,我等地处长兴,便能管的湖州境内的打行事务,而你是宜兴的打行,这长兴的事宜,怕是你还没有资格来管罢。”姚光延此话说的有理有据,身后几名长兴打行的小厮,听后发出阵阵怪叫,纷纷叫好。
邵一松颇为老成持重,他挥手喝住了众小厮的起哄之声,左手负于身后,跨上一步,对那灰衫男子说道:“谢师道,方才三当家的话你也听见了,这天底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宜兴的打行如何的厉害,也要按照规矩来,要是甚么都由着自己的性子,今天说你要当转运使,明天说你要当个枢密使,甚至后天你要个皇帝的位置坐坐,呵,这天下岂不是要乱了套?”
听了姚光延和邵一松的话,陈冰也有些听明白了,心道:“原来这灰衫男子叫谢师道,看来是宜兴打行的人了,他来长兴的打行,怕是来踢馆的,踢赢了,便让长兴的打行听从宜兴打行的话来行事。姚三哥的话说的很对,宜兴打行怎么也管不着长兴打行的事。看这谢师道有恃无恐的样子,恐怕他就是打伤了赵大哥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