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梭看来,青春期的儿童开始对我们周围的人产生兴趣,他开始觉得他生来不是要单独一个人生活的,这时候,他的心对人类的爱打开了大门,懂得什么叫爱了。
卢梭认为,“我们的欲念是我们保持生存的主要工具,而我们的种种欲念的发源,所有一切欲念的本源,唯一同人一起产生而且终生不离的根本欲念,是自爱。它是原始的、内在的、先于其他一切欲念的欲念,而且,从一种意义上说,一切其他的欲念只不过是它的演变”①。所以他认为,为了保持我们的生存,我们必须要爱自己,我们爱自己要胜过爱其他一切的东西;而“从这种情感中将直接产生的一个结果就是:我们也同时爱保持我们生存的人”②。所以,一个小孩子是自然而然地对人亲热的,因为他觉得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是来帮助他的,而且由这种认识中还养成了爱他的同类的习惯。不过,他同时还认为,人在心中设身处地地想到的,不是那些比我们更幸福的人,而只是那些比我们更可同情的人;他人的痛苦中,我们所同情的只是我们认为我们也难免要遭遇的那些痛苦;我们对他人痛苦的同情程度,不决定于痛苦的数量,而决定于我们为那个遭受痛苦的人所设想的感觉。所以,我们之所以爱我们的同类,与其说是由于我们感觉到了他们的快乐,不如说是由于我们感觉到了他们的痛苦;因为在痛苦中,我们才能更好地看出我们天性的一致,看出他们对我们的爱的保证。如果我们的共同的需要能通过利益把我们联系在一起,则我们的共同的苦难可通过感情把我们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