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都不懂听没听完,早就挂断电话。
谢逢青蹦出一句‘握草’,不至于这么早挂电话吧。
谢家的司机没将她送回老街区,喝醉的小姑娘一个人在家谁能放心。
她一上车头一倒,睡得香甜,司机心安理得送她回雲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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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止是在半夜到雲鼎,打开灯,冬凝一个人坐在地毯剥橘子吃。
她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依然醉醺醺的模样,大抵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衣服还是宴会那件白色丝绸吊带,在她惊讶那刻,肩上的羊毛毯微微滑落。
她剥橘子很慢,抬头,看落地窗里的投影。
男人逆光而立,站在她身后,黑色衬衣的领口松散敞开,往下,铂金纽扣勒得他胸肌膨胀。
冬凝伸手碰玻璃窗里面的江行止,呆住了。
幻觉。
他不可能会出现,是有多想他,竟能看到他的脸庞在玻璃里。
她咬一瓣橘子,吃完,痴痴望着落地窗里的男人,“他那天要是到杭城解释清楚,我说不定就不生气了,我多好哄的人,多有大气度,说不定不和他这位贵公子计较了。”
“他不喜麻烦,都不宁愿多绕几圈路,同理,对他来说,我是个麻烦,可有可无。”
“分明在给他最后的机会,他都不珍惜。”
越说,醉意上头,她眼眶湿润,泪汪汪的含橘子咬。
江行止一言不发,坐在她旁边的沙发,手从箱子里拿橘子给她剥。
看他手里的橘子,骨节修长的手,皮剥得整齐,橘丝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