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刘懿舒爽无比,他悠然站在中帐门口,瞧着不远处哈欠连天的卫兵,回想着今日从未杀人的军士们战后大口呕吐的样子,不禁摇头苦笑。
刘懿清晰记得,他和与东方爷孙望北楼初见时,东方春生说的那句“汉军刀锋四十五年从未出鞘”,让他对汉帝国兵甲之威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也对九天之上的那位天子有了一丝鄙视。
想到此,他竟不自觉的将心中想法说出了声,“哼!坐拥千万子民,执掌百万大军,居然选择了如此平缓之策来对付世族内患,真是个‘宅心仁厚’的天子呢!”
篝火滋滋的响声,带回了刘懿的思绪,让刘懿轻蔑之言骤停。
他自知失言,赶忙捂住嘴巴,东张西望,见无人发现,才蹑手蹑脚地回到案上,卷袖晨读。
可昨日之事和他与夏晴杨柳的昨夜之谋,搞得他神思疲倦,书上的字,说什么也无法入脑入心,无奈之下,他只好又站在帐前,看着细雨润春,听着此起彼伏的鼾声,笑叹吟诵道,“晓风清,闲赏烟雨卷千岗,半池水面动涟漪。幽沼绿,柳芽怜我青春少,嵌入东风十里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