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氏冷笑,知晓贺南风不过见情势不妙,选择至少保全其一,当着儿子的面,她便卖这个人情也非大事。之前便听说流云愚钝,多次犯错,看来是已遭主子厌弃了,只对方既然想护那水香,她便偏要将她痛打一顿。于是正色道:“正因新来才更要教好规矩,你要服侍,流云便够了。”
随即招手,让人带流云进来,余下几人连同水香,被一齐按在凳上,各挨了二十大棍,个个打得皮开肉绽,哀嚎连天。
贺南风紧蹙眉头眼中含泪,一双小手紧紧拽着贺佟衣袖,委屈地低着头。贺佟心疼女儿,看向母亲的目光也十分无奈。
邱氏神情得意,等外头打完,又高高在上嘱咐一番后,方带着那帮恶婆子扬长而去,贺南风这才松开手,颓坐在床上。
“爹,”她细声道,“祖母好可怕。”
一个梦魇多日的十岁女童,又受了方才一场惊吓,再脆弱、再可怜的模样,都是合情合理的,贺佟微微皱眉,没有接话,半晌,才缓缓回答:“可她毕竟是你的祖母,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