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秋伶在没有起舞前,是傲骨铮铮的红梅,起舞后,又华丽转身变成了妩媚妖冶的木芙蓉。一个人的身上怎么可能同时具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一舞终了,红裙缓缓收拢,秋伶的脸因为方才一舞的缘故染上了一层嫣红。她平稳着呼吸,突然绽开了一抹娇媚明朗的笑意,方才那一舞,她已是尽了全力。
蓦地,那抹婷婷俏立的红衣身影突然晃了晃,随后竟笔直的向后倒去。秦修飞快的奔过来接住她,她的身子僵直,显然冻得不轻。
秦修立时抱起她,步履匆忙的离去。
广平缓缓站起身,追随着他们的身影离开了。
花乞儿看着贺楼夙,得意地笑笑,“喂,服不服?”贺楼夙将视线从远去的秋伶身上收回,低垂着眼帘,掩去了那抹怅然若失的神色,薄唇挑起淡淡的浅笑,“如此灵秀的人儿,怎能教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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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修将秋伶抱回房后,用锦被将她包裹严实,看着她青白的脸色,一丝心疼从他脸上滑过。
“她怎么样了?”喑哑的女声突然从他身后响起,秦修微微一惊,发现是广平后,才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一早便告诉她,这样做太过危险,但她就是不听。”
广平闻言没有说话。青衣琴师抬眼看她,踌躇片刻,轻轻开口道:“小姐何时回清榭看一看,大家……都很想念小姐。”广平静了半晌,淡声回了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