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安之没有发现期期的异样,只是听见药罐子称呼期期为林姑娘后忽然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姜兄啊姜兄,没想到你的耳朵也有被骗的时候,你口中那个林姑娘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他笑得前俯后仰,期期呆愣在原地,脸颊还在发烫。
药罐子却毫不惊讶,仍旧只是慢慢地摇着扇子,面上波澜不兴。
一张白玉雕琢而成般的脸似乎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霜雪,其中压抑滚动着些让期期为之警惕的神色。
无神的眼睛似乎越过了哈哈大笑的林安之,直逼期期的脸。
那股对方不仅不瞎反而能透视人心的错觉再次激得期期身上毛孔一震,都不敢对上他根本看不见的视线。
林安之丝毫没有意识到气氛有变,笑完后便又为自己倒酒,开玩笑般细细道:“姜兄,这也不怪你,林兄确实有些像小姑娘,脾气也像小姑娘,在家里要不是二哥向着他,我早就和他从早打到黑了,一说他是姑娘他就生气。”
说罢,他又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不过,他确实是个男的。”
药罐子忽视了他的话,仍旧“看”着期期,小姑娘从他绵里藏针的冰冷笑意中看出他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