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天赐说完,上车开车走了。
时遇权回头看危晓,皱着眉头,“他是不是疯了?亿欢怎么会喜欢我?”
危晓苦笑,她当然看得出来亿欢喜欢时遇权,可是这种事情,要她怎么告诉自己的老公?
时遇权嘟囔了一句“有毛病”,然后朝着电车站跑了过去。
如果时遇权跟她没有关系,危晓会觉得刚刚的画面很青春很美好,唤醒了她久违的少女心。两个一米八几的阳光少年为了心爱的女孩对峙,那是只有懵懂年少才有的冲动和激情。她早就忘了二十岁左右的自己对待恋爱是个什么样的心态了,在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跟他们比,她确实是个大婶,一个内心早就被现实蹂躏过千万遍的大婶。
这就是爱情吧。不带一点附加条件,只因为那个人是她就奋不顾身,可爱又热血的爱情。
她曾经也拥有过这样的爱情,可是后来呢?
后来她嫌弃他不知上进,嫌弃他浪费天赋,嫌弃他和她三观不一。
危晓像是忽然被人扼住了喉咙,快要喘不过气来。
现在时遇权对韩亿欢的态度,不就是当初她对时遇权的态度吗?她现在可以大义凛然的指责时遇权自以为是,不懂得尊重韩亿欢,不关心韩亿欢,为什么不曾想过强行要求时遇权与她同步人生观的自己多么的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