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珣看着他,又想起那不知道在哪儿的父亲,撇撇嘴差点儿哭出来。
“哟哟…这怎么还掉豆子了呢?”裴慕凡取帕子给他擦眼泪,“舅舅跟你闹着玩儿呢…不过你爹也真不是什么好货,居然谋划这么久…得,不说这,你们怎么从河里上来了呢?”
玉姹裹着被子,含泪正要回答,却被裴慕凡挥手制止。
“玉姹姑娘别张口,我现在看到你心里就刺挠。”他转头对王晞道,“我观姑娘气度倒不似普通人,可否说说你们到底如何出来的?”
王晞领教了眼前这位的厉害,总算知道了贵妃那张嘴到底是同谁修炼的。
她没有隐瞒,从小李嫔纵火焚宫到他们逃出来这一路细细地同他讲了——既然石女史说天子信任夏老夫人,那眼前这位夏老夫人嫡长孙、贵妃表兄自然也是值得信赖之人。
待她说罢,双子又奉上姜茶给他们仨人饮了。
“先前靖王野心昭然意图谋反,你爹人精似的,按理说不会不防着端王。”裴慕凡一口一个“你爹”,完全没有丝毫尊敬,又捏了捏拓跋珣的脸蛋,“顺其自然便好。”
“万一孤被王叔抓到…”拓跋珣这会儿可真要哭出来了。
“叔父抓侄子,还能将你炖吃了不成?”裴慕凡扬起嘴角,“就算真的好这口,但他又没有子嗣,你的用处可比炖着吃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