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懂,在远离市区的此处修建这样一个工程,它的初衷到底是什么?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俩下了桥,沿着湖区转了一圈,就回到了村委会。
诸葛大爷去打理他的茶馆,我上到三楼。工作组的其他同志外出搞调查还没有回来,我躺下身子,心潮难平。我早有耳闻,说宦海淳做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就像诸葛大爷说的,他从小就会看风使舵,随机应变。如果事件确实是因为这个工程拆迁了一部分农民的房屋,那么区区几十户拆迁户,怎么可能在宦书记的眼皮底下酿成暴力事件?怎么会有数千人卷进去,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
第二天,我又踅摸到诸葛大爷的葫芦茶馆里,寒暄几句。我问:“你认识赵大侬不?”他说他认识。我说,“我想和他聊聊,你能不能引见引见?”他说行。
于是我们很快找到了赵大侬,诸葛大爷向他介绍了我,他憨厚地笑笑说:“我们认识。”
“你的记性真好,”我说,“那天在市委的会议室里,我们见过一面。”
他望着我,看上去有所戒备。他说:“我可没有犯法。”接着他说:“那天省长都说了,要尽快给我们答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