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对田家兄弟道:“你们两个心肠如此歹毒,又是放火,又是用毒箭,就算和我们两人有仇,你这一把火烧下去,就没有想过万一烧了起来,这一片房子都要连着被烧,就没有想过有多少人会烧死烧伤?”
田有吉痛得顾不上说话,田有庆护着兄长,眼睛里似要射出火来,瞪着杨弦歌和布谷,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他知道这个时候一说话,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时来帮忙救火的人都围了上来,对着两人一阵痛骂。里甲保长也闻讯赶了过来,一面报官一面问清事情经过。这里正乱着,忽然田有庆跃身而起,跳上杨弦歌的马,拍马便走。巷子本就弯弯曲曲,又有这么多人挡着,哪里还能拦下,只一眨眼,田有庆就不见了踪迹。
杨弦歌跌脚道:“不好,要是被他逃了出去,我们就永远没有安宁的时候。”嘬唇吹哨,一个唿啸,就看见马儿驮着田有庆歪歪扭扭地跑回来。
田有庆在马背上死命想拉转马头,马儿就是不听。待马儿奔至杨弦歌面前,田有庆再想弃马逃走,早就来不及了。里甲保长一拥而上,把田有庆从马背上拽下来,不知是谁递上一根绳子,众人七手八脚把田家兄弟绑在一起,都道是对纵火犯用不着客气,暗中又有人拳脚相加,田家兄弟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