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予,我半夜醒来不见你,正要去找你,”卫潇在她耳边低声道:“是不是去看那条鱼了?”
白浅予在他怀中打了个喷嚏,应了声“是”。
卫潇身上热乎乎的,将她又冷又湿的身子暖热,白浅予却忙将他一把推开:“小心冷到你了,我去换衣服。”
第二日天色便阴沉,海上铅云低垂,天空似乎陡然压低了几分,海面上刮起了一阵一阵的凉风,大船在海面上开始轻微的颠簸起来。
这一日便不如前几日船舒适,白浅予便开始有些轻微的晕船,头晕呕吐,是以简七过来喊他们吃横公鱼的时候,白浅予便借故推了。
简七也没再催,倒是很贴心的送来切好的姜片和槟榔,说是治晕船的,姜片贴在肚脐上,槟榔是用来嚼的。
白浅予嚼了两口,只觉得一股苦味,沁凉直冲鼻孔,过不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头晕,脸上微烫,便自躺下休息,卫潇替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陪着她,取笑道:“瞧你吃个槟榔也跟喝醉酒一般,两颊红潮增妩媚,谁知侬是醉槟榔。”
白浅予眉头微蹙:“人家病了你不安慰人家,反而还取笑人家。”
卫潇抚了抚她的脸:“这不是跟你说说话,转移你的心思嘛,省得老想着晕船这事儿。”
正说着,只见房门开一条缝,挤进一只三叶草,后面跟着一只小狐狸。
小狐狸嘴里头还叼着一块鱼肉,兴冲冲的走了进来,跳上床头,将鱼肉放在白浅予的枕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