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哥儿中的这一刀是伤在肺腑之处,而不是普通的跌打伤,对他的伤口用药时不只要考虑到止血止脓,还要考虑到药性从伤口渗进他体内后,会不会伤到他的五脏六腑,这便是我说不宜药性过猛的原因。”
蝉儿抬头倔强地盯着何郎中,有理有据道,“世面上寻常的金疮药就已经称得上药性刚猛了,可你还对他用了更猛的药,这对他五脏六腑的伤害更大。按理说你行医大半辈子,不该犯这种能砸招牌的错误,而你犯了错还不许别人质疑,你本不是庸医,也因这种行径离庸医不远了!”
何郎中老脸涨得通红,他之所以如此愤怒,因为他居然被一个他眼里不值一提的小丫鬟指出了用药上的差错。
虽然他心里明白,蝉儿没有说错。
如果闻舒不是侯府贵公子,也不是为救国子监祭酒才受伤,只是一个因为私人恩怨中刀的寒门世子,这种情况下他就不会给闻舒用益元堂特制的金疮药。
他给闻舒下这一剂猛药,是为了在国子监祭酒等人面前展现他高超的医术,让他们看到他的药不比宫廷御用的差,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闻舒的伤口愈合让人醒过来。
露了这一手后,他以后还怕益元堂里没有达官贵人登门请他看病吗?
若是他运气足够好,或许还能得到皇上嘉奖赏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