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一惊,不明白为什么卢管家会说这样吓人的话,可卢管家自己就说了个底儿掉,自夸似地与有荣焉的说如今圣上坚持不住多久了,太孙殿下更不必说,根本不是阻碍,又说太孙殿下身边得力的人里布置多少都是他们的人......
卢重华说到这里,打了个抖,觉得身上很冷,紧了紧身上的大氅也仍旧觉得冷,那冷是从脚底冒起来的,很快就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人浑身上下都难受,
“我掩住了震惊和难过,后头又偷听过几回他们说话,也曾经故意闹着要办学堂支开卢管家,去他的船舱里小心翻找过,这才知道真的是我父亲的意思,是我父亲......”她眼角眉梢都透着难过和不解:“是我父亲想要害表哥。”
宋楚宜没问为什么,这世上叫人不解的事多了,就如同韩正清对大范氏那莫名的执念,何况,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所图的,不过就是这些罢了。
卢家固然是后族,固然极为荣耀,可是相比较起从。如今退居一隅的、为了卢皇后和卢太子妃安宁的卢家就的确是显得有些憋屈了。
卢大爷看来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只想凭着裙带关系往上攀附啊,之前说他想卢家出三个皇后是野心太大,可是现在看来,卢大爷的野心分明远远不止于此。
她揉了揉眼角,握住卢重华的手,正要劝解劝解,就听见卢重华又哭起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连我的死活也不顾,当初他给我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