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校理攥着茶碗的手青筋暴涨,好一刻才平息下来。
他要说些什么也晚了,那随吏已经出去了。
刘校理如释重负的倚在凭几上吐口气,心跳咚咚。
外边又传来叽叽喳喳的说笑,这里临近政事堂以及中书门下厅,来往的官吏多,是最热闹的地方。
刘校理不由竖起耳朵,果然听到外边又在谈论陈绍的事,这个已经不用议论了,基本已经确定了,那么吏部侍郎位置空缺也确定了….
“…肯定是刘校理…”
这句话传入耳内,刘校理倒没像前几次那样激动,因为他私下也打听了,这个传闻也不算空穴来风。
不是他狂妄,这几十年经营,如今也该到他的好事了。
要人脉有人脉,要资历有资历,要人品有人品,如果不是他,还能有谁能来?
如是真有人来了踩过自己,也必然要他不得好过,早晚寻个不是出了事远远的发配离京。
刘校理不由咬牙,口中喃喃,待不小心咬的牙关痛才惊醒,忙再次饮了口茶,茶已经凉了,外边说笑还在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