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风看着父尊,神色渐渐变,讥笑道:“寻个悠闲之处离去?呵呵,这便是你在时隔千万年之后见到我所说的话。你可知这数百万年,我在这空无一物的冰镜界养一株七祥花是为何?你可知这一千万年我日日不得安心,又是何等痛苦?你出现,不过就为了向我宣讲你的天道之论,要我这只魔好自为之,要我早早离去么?”
父尊平静地看着尘风,不语。
“仲河,当年是我骗你在先,可我已为此事付出代价,你为何还不肯原谅我?玄凤已死,我也在这冰镜界独立了一千万年,已经得到了惩罚,你还想怎样?”
父尊面色不变,淡声道:“我并未想怎样,只是你自己不肯放手罢了。”
尘风轻笑起来,眼中却是悲凉一片,凝目侧望凌空的父尊,道:“并未想怎样?那你为何一夜白头?为何将自己的情根斩了?又为何在这一千万年从不来瞧我一眼,你告诉我,这是为何?”
父尊目光微澜,露出微笑,道:“一夜白头,不过是一瞬的领悟,在我领悟的一瞬,这世间再无需要我动情者,情根斩或不斩,并无区别。”
“世间再无需动你情者?”尘风望着父尊一字一字地反问重复,然后大笑起来,捂着自己的胸口后退,道:“再无需动情者?再无动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