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着租来的房子,房租昂贵,交租时捏着立马就要易手的钞票一阵阵肉疼肝酸,在青岛呆了十年搬家六次,住遍了青岛市内四个区,住过被誉为青岛美丽眼睛的八大关,住过据说是青岛脸面的市南区沿海一线,然后住过四方区,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无论春夏秋冬,总有那么一批人围坐在居民楼下玩扑克牌,最具有青岛特色的玩法——勾机,据说是青岛人发明的玩法,而且已上升到了群众文化,还有每年一度的勾机大赛。也住过最最苍凉的沧口区,是青岛的重工业区,是青岛最主要的纳税区,它离海太远,和旅游基本搭不上界,没有人看,就脏乱差得一塌糊涂,搞的沧口人怨声载道,只好拼命赚钱,赚足了钱,就努力向市南搬迁。搬过去并不意味着好,常常一开口就被人听出来:听听吧,一嘴沧口下街腔。别人的眼里就多了鄙夷。
一次次的迁徙中,我痛恨这个城市,我要付出多于当地人几倍的辛苦,才能生存下去,这个城市和我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又是如此的休戚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