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意思?”他继续恬不知耻地挑衅道,说话越来越不讲理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像这么粗鄙无礼的男人呢。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啊?”我脱口回击道,说话已经开始不客气了,既然他是来找事的,来兴师问罪的。
“行啊,还是你牛啊——”他更加放肆地讥讽道,听那个意思,要是他在我面前站着的话,估计都会打我一巴掌。
“我牛什么?”我直接厉声问道。
虽然我也知道,我不应该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因为这样无疑会降低我的身份,打乱我原有的思维逻辑,使我迅速地变得和他一样无知和无礼了,但我还是这样质问了,因为我真是气得要命。
“你竟然还不愿意我,行,有种!”他恶狠狠地咋呼道,在一片愚蠢至极的盛怒包围之下终于吐露真相了。
哦,老天啊,原来如此。
随后我不禁冷笑着想道,心中出现的却是非常难得一见的豁然开朗的美好境界:“一个站着比人高、睡着比人长的大男人,一个本应该顶天立地的大小伙子,竟然小肚鸡肠到这种恶心人的程度,可见我此前不愿意他是多么明智的一件事情。看来上次相亲见面的时候我确实没看走眼,他的确是一个绝对绝对不可深交的丑角,一个货真价实的资深臭脚,一个名副其实的下贱货色,真不知道孙梓备那个老同志为什么要给我介绍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