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种吃了人家一块糖就会高兴半天的人吗?
可恶的是,他居然好意思大声地说这玩意一般还买不着,真是可笑至极。而更为可恶的是,这玩意居然是他从广东增城开会偷来的,对,就是正儿八经的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让本姑娘笑掉大牙。而最最可恶的是,仔细算来这玩意竟然新旧都两年了,完全成了货真价实的老古董了,真是让我彻底无语了。
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谢谢这位自以为是的老大哥。
“上帝啊,要是我相亲的时候碰上这样的奇葩角色,我宁可出家当尼姑,来个青灯伴古佛,也不要和这种鸟男人结婚,真是太可怕了,太让我震惊了,真不知道他老婆怎么跟他过日子的……”我坐在冰凉的硬邦邦的蓝色塑料座位上哭笑不得地想着,先前略微有点抑郁和无聊的心绪竟然这位陌生的先生一扫而空,真是太神奇了,太意外了,看来没事我还是要多出来走走,说不定就能看到西洋景。
这位先生脚上穿着一双锃明瓦亮的黑色系带男式公务皮鞋,左手腕上环着一块金闪闪亮晃晃的大金属表,蓝色的一次性口罩戴得很标准,完全遮住了外人根本就看不清形状的鼻孔。他的黑色头发留得也不长,发型也不怪异,间或有几根不太合群的白头发看着也不怎么影响大局,要是硬把他归于年轻人的行列基本上也是可以的。这个人从外表上略微一看,就是那种被形式上的鸡汤文明重重地熏陶和感染过的特别肤浅而庸俗的男人,而不是一个真正有素质、有涵养、有毅力的非常接近于完美无瑕状态的真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