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蹊却轻声问:“应该死的那个人,是你还是吴守恒?”
一句话,把吴守卓所有狡辩堵在喉咙中。他惶恐不安,很快就在顾言蹊的逼问下交代完所有事。
至于其他两个,比吴守卓交代的还快,吴母甚至把偷用木晚英嫁妆的事都说出来了。
顾言蹊:“……”
审问完四人,天光已大亮。清爽的空气澄清了昨夜残留的尘埃,天空高旷远净如杳杳。顾言蹊深深呼吸,驱走熬夜带来的疲乏。
昨日一同审讯的心腹上前问:“大人,那几人怎么处理?”
顾言蹊道:“给他们送一顿饭吧,丰盛一点。”
心腹了然,拱手要退,忽地听见有衙役慌慌张张地喊:“大人!大人,不好了!”
“何事?”
“刑房那个人,那个人他死了!”
“怎么死的?”
前来传话的衙役欲言又止,在顾言蹊疑惑地目光下吞吞吐吐:“是……是自尽,我们在他肚子上发现了墙上的刀。但……”他停了一会接着说:“但伤口不深,不至于死亡,他是今早断气的。”
顾言蹊听完,沉默许久,刑房久不启用,里面的刑具大多生了锈。此刻他真不知该说吴父蠢还是别的什么。他吩咐心腹:“让你准备的饭少准备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