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然受了连崇山的提醒,开始关注连周河的病况。
她和安大夫打听了一番,据说主治大夫也很纳闷。
连周河的病情反反复复,他总说腹痛,却又查不出病因。
打了点滴好转一些后,要不了多久又会腹痛加剧,十分奇怪。
肠胃炎,除了身体内部的器官病变外,还有可能就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但连周河的一应起居都是魏长娣亲自照料,而且两人吃用的东西完全一样,魏长娣却没有事,大夫就更找不到病因了。
季轻然琢磨了半天,决定冒一次险。
医院五点下班。
五点半之后,除了值班大夫和护士之外,医务人员就不多了。
如今日子艰难,除非是大病,否则来医院看诊的百姓都不多,更不要说住院了。
因此,住院部楼里没多少人。
魏长娣去洗水果。
公共的洗手池在楼下,来回需要几分钟。
再加上洗水果,没有一刻钟,魏长娣回不来。
时间应该够用。
季轻然戴好帽子口罩,进了连周河的病房。
连周河已经吃过晚饭,正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听到动静,他只是微微睁了睁,就又阖上了眼皮。
季轻然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掏出笔,装作查房的样子,拿出床头的病历卡,作势写了几笔。
趁连周河闭着眼,她迅速地拿起了旁边小桌上的搪瓷杯,装到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