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花大绑的一个老农模样的老伯迟疑着,试探性问道:“诸位大官人,你们……你,你不是说我儿子在城里当了大官,是请我来享福的吗?大官人,是不是我儿子不听话,惹到了你们?”
旁边有一个灰头土脸,面如死灰的中年人怒道:“爹,你糊涂了,樊褚那个厮,天授三年的时候杀了人,逃到了皖州,他怎么可能当官,一定是这些年东窗事发,或者当了山贼,这些人一看就是抓樊褚的大官人,是要拿咱们威胁樊褚。”
老伯满脸不可置信,嘴唇糯糯的:“小褚杀了人?他怎么会杀了人?老大,你为什么从未跟我说过?”
那中年人心如刀绞,痛苦地说道:“那年樊褚和我去集市倒卖山货,有一伙官差,押送犯人刺配充军,结果喝酒走丢了犯人,在荒野抓壮丁当犯人去充军,樊褚块头大,被官差看上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他充军,樊褚一怒之下就杀了他们,为了不牵连咱们,就独自往皖州方向逃走了。”
“啊?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年你们不曾告诉我?”老伯以泪洗面,他还以为自己儿子在外面做生意,却不想当了杀人犯,在外面逃亡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