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旧,阿姨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姜淑静说。
“阿姨,您说。”
“继续做云深的看护,好不好?”
正低头喝汤的傅云深猛地抬头看她,姜淑静却只微笑着看着朱旧,等她的回答。
朱旧看了眼傅云深,说:“我OK的呀,如果傅先生愿意的话。”
傅云深还没讲话,姜淑静立即说:“他当然愿意的啊,云深,是不是?”说着朝他眨眨眼。
傅云深在心里无奈地叹息,他从十五岁开始到德国来念高中,跟姨妈一起生活,姨妈亲如母亲,不,他跟姨妈的关系比母亲更亲厚。她的意思,他何尝不知道。
他心里有两个声音在交替,让她走,不,让她留下。她走,她留下,她……
“沉默就代表默许咯!”姜淑静才不给他纠结的机会,急忙定论,“朱旧,以后我们云深就拜托你了。”
他心里忽然一松。希望她留下来的声音,到底高过了另一个啊。
心里的那阵风,已经越来越强烈,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梧桐,梧桐,叼过来,快快快!”
“哎呀,你这个笨蛋,又把它撞倒了!罚你晚上不准吃饭!”
“哈哈哈,又把自己给摔了吧,真是个小笨蛋!”
……
嘻嘻哈哈的声音从楼下院子里传来,他坐在窗边,厚重的窗帘敞开着,一室的明净与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