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有人又道:“陈大人,若是在这里问您事情,恐怕与您的身份不合。万一袭大人发怒了,这里头可容易冒犯陈大人。卑职劝大人三思,还是去袭大人那里。”
“怎么?这里不行?他姓袭的,还敢对本官用刑不成。”陈初六搁下笔,直视那些狱吏道:“告诉姓袭的,本官就是不出去。他要想问事,就亲自过来。还告诉他,本官什么都不怕,死在了这里,恐怕比秦九死了,还要让他头疼十倍。”
“大人……”
“滚!”陈初六一声怒喝,在大牢里回响,狱吏们无奈,只好转身出去了。
带到夜尽天明,陈初六已是写好了。牢房里静悄悄,又是封闭的,故而十分远的声音,都能传到这里来。
若是心里有鬼的人,听了从门口传来的脚步、镣铐的声音,短短的几分钟,就会让他们心里防线崩溃。
但直到那脚步接近,陈初六也在一心一意做着自己的事情。拿出一些印泥来,放在烛火上慢慢烤化。
门吱呀一声,一个穿绯袍的人走了进来,正是袭承基。袭承基叫人站在外头,独自一人走了进来,冷笑了一声道:“陈大人好雅兴,在这里还能写字作画。不知袭某可否求一幅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