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城北最好的一块地方,风水极佳,在这里跳舞能更快的掌握精髓,也是一种地位的象征,但是任何人都不应该独享,那不是广场舞的精神所在。”张彩菊大妈的脸上带着丝丝愤恨,“当时城北的一些舞团只能在没有灯光的阴暗处练习,只能在桥洞下坚守,只能零散的组成小团队摸索进步,那时的城北天煞宫一家独大,那时的城北其实如同一盘散沙。”
“我们就是一群在桥洞下的默默努力的普通舞者,我们没有宽敞的广场,我们没有优质的音响,我们没有傲人的舞技,但是……”
说道这里,包括张彩菊在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北墨,让北墨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体。
“但是,我们见过天华市凌晨四点钟的太阳,我们感受过阴暗处嗡嗡嗜血的蚊虫,我们经历过卧薪尝胆的艰辛,我们把《最炫华邦风》和《老公最大》练习过三千遍!”
“三年前的广场舞日,我们在下午五点钟来到这里,静静等待天煞宫的集合,他们的舞蹈时间是六点。”
“一个小时,三十六人,三十六把扇子,三十六颗热血沸腾的心,当天煞宫到来的时候,我们已经酝酿出了无可匹敌的气势,也已经吸引了天华市北城区的所有广场舞者。”
“至今,我还清晰的记得那天的每一个场景,我们说的每一句话,我们的每一个动作。”
伴随着张彩菊大妈的讲述,北墨眼前仿佛浮现出了那一天的场景。